第31章 故日之友（2 / 2）
楼月归勾起嘴角，伸手掐住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轻轻拍了一下。
“学到了师姐的半分美貌，勉强过得去......”
李纯嘿嘿笑着，十分自豪：“师姐你不知道，我现在剑术可好了，他们都说我有你当年的风范呢！”
楼月归眼神一滞，眉毛挑起，闭唇微笑：“是吗......”
身旁一直关注她的流止知道楼月归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把她带了出来。
“时候不早了，今夜就散了吧，日后多的是时间......”
李纯也不是懵懂小孩了，以前只道流止和楼月归关系好，现在哪还能不明白。
立马住了嘴，麻溜地跑了出去。
一名女侍走了过来，询问流止要不要把楼月归之前的庭院整理出来。
楼月归正要搭话，却被流止拉住了手。
“不必收拾了，她住归水院。”
“是。”女侍憋着笑，退下了。
楼月归反手就掐了下流止的后背，恶狠狠地说道。
“你现在是穷得屋子都舍不得给我一间了吗？”
“对啊......”流止吃痛，就势把楼月归扯到跟前，凑到她耳边低声言语，“穷得只能靠你给我补贴家用。”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斗着嘴，身后传来李贞明的声音。
“月归，我能和你聊聊吗？”
流止先回头看了眼李贞明，又见楼月归面色淡然，没有要拒绝的意思，就松开了她的腰，低声说了句：“我在归水院等你。”
话了，便径直消失在夜色中。
楼月归这才回过头，面无表情：“何事？”
李贞明面带愧疚，手在虚空中抓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抓住，本来准备好的说辞此时一个字也记不得了。
“对不起......”
最后也就挤出这三个字。
“不用说对不起......”楼月归很快就接了他的话，“当初我就告诉过你，我是自愿的。”
李贞明闻言一怔，胆子突然大了起来，却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你......还会回太华山吗？师兄弟们也很想你......”
他还没说完，就被楼月归突如其来的不耐烦打断了：“师父......”
“这是我最后一声叫你师父......”
“不论你骗了我多少年，但是八年前，救李纯是我自愿的......所以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看在是你把我抚养成人的份上，你杀了我换李纯的命，可以......这些我都能既往不咎，但是当初就告诉过你，自此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楼月归一步步向李贞明走近，眼神冰冷，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
“我知道当年我哥的事跟你无关，你也只是个试验品......”
李贞明瞳孔蓦然扩大，似乎没料到楼月归会知道当年的楼家旧事。楼月归看着他惊讶的表情，有几分好笑。
“所以，李纯依然是我的小师弟，但你不再是我师父......”
“当然，若你还想做什么找死的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另外......”
短暂的沉默之后，楼月归的语气突然挑衅起来。
她的眉眼被阴翳遮挡，黑影之下，唯有漆黑的瞳仁泛出幽异光亮。
“替我转达一句话......”
她嘴角含笑，眼睛微眯，一步一响声，似乎抑制住了时间的流逝。
凉风从耳廓钻进头顶，一阵发麻，耳边响起地狱深处恶魔的嘶哑低吟，让李贞明如坠冰窖，阴寒刺骨。
“我回来不为我自己，是为了楼家旧局......”
“棋盘已经备好，就算你们不来找我，我也会来找你们......”
“当年参与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期待你们如何破局。”
“你......”李贞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楼月归像是转了性一般，他记忆中聪慧却不计较、张扬却不狂妄的快意少年竟变得如此阴毒可怕。
但或许是出于潜意识里的习惯，又或许是出于内疚，还是不可控制地担心她玩火自焚：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楼月归收起表情，语气却更加兴奋。
“会反抗的猎物，捕杀起来才更刺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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