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笑声(二合一)(1 / 2)
第222章笑声(二合一)
在大海上,尤其是靠近陆地的地区有很多的殖民岛屿。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罗思德群岛。
生活在罗思德群岛的土著人,他们肤色比南大陆人种要更深,接近于经常晒太阳的那种古铜,他们的头发以深黑为主,全部天然微卷和鲁恩王国的殖民者有着不小的区别。
虽然这里被彻底殖民还不到50年,但管理层迅速腐化,争权夺利,已经变得足够的混乱、肮脏。
此时的天色已经很晚了,能看见路过的巡警拿着警棍、手杖在夜间巡逻,避免有流浪汉占用公共设施用来休息。
哼着欢快的小调,穿着里胡哨的男人脚步轻快的走在大街上,巡警从祂身旁走过却像是直接忽略一般毫不在意。
哨男人的脚步很奇怪,像是踏着奇特的舞步。在深邃的夜色下显得欢快而诡异。
脚步一顿,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祂侧过身体,将右手搭在右耳旁,浮夸的斜着身子。像是在努力的听清那边传来的声音。
“奇迹之上的跨越者……”
这是在向愚戏之主祈祷的声音。这位新出现的神已经被传到海上了吗
嗯嗯,真有面子。
声音很小,细若蚊呐。在远处根本听不见。
可哨男人就是听见了。
这真是个走运的家伙。
额,不。或许没那么走运,至少有些人是那么认为的。可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也无人在意。
嘻嘻,真没面子。
祈祷声来自远处的某个桥洞内。
岛上经常降雨,容易形成湖泊、河流、水洼。因此这座岛上有数量庞大的各种种类的拱桥。
而这些桥的桥洞刚好能用来给流浪汉们休息,时间宝贵的巡警们也不会在意这些地方。
哨男人一步踏出,瞬间跨越空间来到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到一个衣物残破、身体已溃烂流脓的小孩靠在角落里。
他喃喃自语,显得有气无力,嘴里重复着一个个神的尊名。
哨男人听清楚了,小孩不是在向愚戏之主祈祷,或者说他不止是在向愚戏之主祈祷。
海神、黑夜女神、风暴之主、蒸汽与机械之神、愚戏之主……
海上流传的海神和鲁恩信仰的四个正神他都祈祷了个遍,没有回应就重头再来,重新祈祷。
真是个一点也不虔诚的信徒,这样的信徒没有神会喜欢的。
嗯……或许也有例外
哨男人喜欢小孩子,因为他们足够纯粹,虽然现在的小孩也没那么纯粹了,但比成年人来说总还是要好上很多的。
至少小孩更容易发出发自内心的、真心的笑容。而成年人的笑容总是多多少少的参杂了其他东西。
很轻易的,哨男人亲眼看见了这个孩子短暂的一生。
本来,他的父母主要信仰“海神”,所以他也信仰“海神”,虽然三人都不那么虔诚。他们家习惯每天换一个神祈祷,因为是在海岛上,所以对海神卡维徒瓦的祈祷次数最多。
最初几年里,他的父亲做过矿工,修过马路、铺过铁轨,母亲则以各种临时工作为主,缝补,浆洗,码头帮忙,间歇性做站街女郎,一家几口相当艰难但还算能维持下去。
但是转变发生在半年前,他的父母相继死去。男孩找不到工作,也没钱交房租。失去收入来源的他只能成为流浪儿。
他尝试过去加入工厂,尝试过当临时工。但他太小了,没有人愿意收他。
身为男孩,相貌也并不出众。他连去当站街女郎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他做了流浪者,住到了桥洞下,在恶劣的环境下染了一身的病。只能靠着慈善组织的食物和一些免费的药品勉强支撑上一段时间。
但这终究是短暂的,他的病情越来越重,身体越来越虚弱,很快就即将要走到生命的尽头。
或许是因为他是一个性格中庸的人,不算好人也不算坏人,没有任何杰出的地方。因此无人在意他的死活。
男孩蜷缩着躺在地上,身上铺着用报纸堆迭起来的被子。闭着眼睛,口中念诵着不会得到回应的祈祷语。
哨男人丝毫不嫌弃地上的肮脏,拍拍屁股坐在了男孩旁边,伸手推了推闭着眼的男孩。
男孩立刻被推醒,以为是有人要来驱赶他。
“抱歉,我这就离开。”男孩一边道歉,一边试图起身。
哨男人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紧张,躺着就好。
这个哨男人身上散发的奇特气质很容易的让男孩放松下来。或许是因为一月份的天气太过寒冷,男孩又蜷缩回了报纸
“你好,先生,请问,是需要,我做什么吗”看出了哨男人的打扮和相貌不像殖民地的本地人,男孩下意识的用生涩且变形的鲁恩语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
“你不需要用自己不熟悉的语言。”哨男人笑着回答,“我听的懂。”
“不用太紧张,我来跟你聊聊天。”祂说着,凭空在一旁的空地变出来了一个篝火。
火焰燃烧的并不剧烈,但奇怪的是,温热的感觉却直接充满了整个桥底。
感受着驱散了寒冷的热量,男孩先是诧异,而后小心翼翼的掀开盖在身上的报纸,坐了起来。
坐起身,男孩这才惊讶的感觉到身下坚硬的地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柔软,即便是家里破产前的床铺也没有现在这样的舒服。
身体的疼痛、滞泄感也消失了,男孩前所未有的觉得身体是这么舒畅。
“您是魔术师吗”男孩看向哨男人,用回了自己最熟悉的语言。
“魔术师”哨男人摸着下巴,似乎是在思考自己究竟是不是魔术师。
“没错,我是魔术师。”祂点了点头,承认了魔术师的身份。
男孩兴奋的拍打了两下身下变得柔软的地面,又好好的感受了一下顺畅的身体。过了好几分钟,这才想起身旁的先生好像说过想跟自己聊聊天。
他的动作立刻收敛,变得拘谨,有些腼腆的看向身旁的哨男人。
“对不起,先生,我太……额……”
他一下子卡壳了,没有上过学的他词汇量很少,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
他记得自己是听过类似的单词的,叫什么来着
“激动。”哨男人提醒了一下。
“对,先生,我太激动了。”男孩立刻接下了哨男人提示的这个词。
说完,男孩正襟危坐,等待着魔术师先生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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