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他的幼年惊心动魄(1 / 2)
韦映璇笑意僵在嘴角,她沉吟。
“听你如此一说,心头竟觉沉重。”
她以前从未觉得此花携着思念情,总觉得它是轻快的、活泼的,今日知晓了不同含义,反而对它肃然起敬。
一时又想起她和董昭当初通信多年,她不知晓笔友身份,董昭却一直认得她。
如此不对等,董昭对她的情感便与她的不一样。
她是单纯将他当做谈得来的笔友,董昭呢?是否会在给她写信时多思多虑?
在她嫁给宋拓后,他是否久久低落,黯然伤神?
也许是她想多了。
当初他到底怀着何种情感看待她,她不得而知,只是听闻贵妃说起他迟迟不婚时对她的怨怪和憎意,又让她隐隐怀疑。
她及时打住,不再延伸此念头。
董昭也未再接话,只在过了垂花门时道:“过阵子波斯菊开花后,我请人试做香包送与你二叔府上。”
还道:“莫抱太大希望,此花香味极怪,非馥郁芳香,恐会刺鼻,好在它全株入药,对身体大有益处。”
“多谢,好友赠礼不在味香,而是一片心意。”韦映璇大方承了,又道谢。
她已重活两世,心思通透,脸皮也略厚些,知晓适时接受赠予既是礼貌也是仁慈。
太客气礼让便代表疏离,是在两人间竖起一道屏障,将彼此隔阂。
她却不想如此对待董昭。
无关男女之情。
便只是为了远哥儿,她也想让董昭感受到她的真诚与友好。
若他们关系友好,今后远哥儿与他相处只会更融洽。
她到大门处便顿了脚步告辞,“董夫子留步。”
犹豫一番,还是说道:“此事仍须警醒,看吴王世子对宋拓前后态度,只觉此人十分精于算计,凡所谋皆详察得失,锱铢必较,恐有不择手段之举。”
董昭听出她的隐晦提醒,换了慎重语气。
“放心,我既知悉,会做万全准备,今日还是多谢你了。”
韦映璇浅笑,“莫客气。”
转身走向马车,齐妈妈已撩开车帘等她。
董昭目送她乘车离开,面色渐渐冷淡下来。
朱询除了揭穿他母亲侍奉先帝外,无非拿他身世做文章。
自然不会说他是先帝骨肉,只会污蔑他是贵妃与大内侍卫通奸所生野种。
董昭想了想,竟觉得宋拓如此一闹,倒像要成全他。
他很小便知贵妃并非他姑母,而是他生母。
当年她冒着九死一生之险在皇宫生下他,不到足月他便被秘密送出宫。
但那短短十多天,他几乎丢了性命。
他无胎儿时记忆,但听祖母说,他入王府时骨瘦如柴,浑身发青,呼吸微弱,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是因他一出生便遇后宫极端戒严,他母亲不许他啼哭,不许他发出任何声,一有风吹草动,随时被她母亲捂了口鼻。
一次,检查的卫队无预兆突袭,砸门之际,他母亲匆匆将他藏好,打开门叫公公们进来检查。
那时她已经做好赴死准备。
那日他但凡哭啼一声,他和她母亲都活不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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