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静等结果(1 / 2)
第686章静等结果
子弹洞穿了洪瀚阳的额头,堪称全国范围内最大违法犯罪组织的首领,就此死在了离开华夏的路上。
临死前,只承认自己败了,但并不承认自己错了。
枭雄的基本信念,永远只有成王败寇四个字。
说枭雄有点抬举洪瀚阳了,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对方所依靠的大多是外力,
其实并无雄才伟略之能。
想当土皇帝。
很远大的抱负。
可惜,洪瀚阳的聪明才智无法支撑他完成这个理想。
谨慎有,小聪明有,缺乏稳重。
如果,在创建柏拉图的时候洪瀚阳没有那麽年轻,如果有了更多人生阅历,
如果有了更多失败的经验,或许会给警方带来更大的麻烦,最终真的能安全离境也说不定。
陈益垂落右手蹲下去试探洪瀚阳的脉搏,已经停止跳动了。
这次过来堵洪瀚阳他准备的很充分,不但带了闪光弹还带了手雷,防止面临以一敌多的局面。
在地形复杂的丛林里,单兵游击战优势尽显,他自信应付个几十人不成问题,而最终只有四名敌人。
人越少目标越小,倒也正常。
本来战力就碾压,再加上武器装备,对方不会有任何还手之力。
戴上手套,陈益原路返回,将车内的户体拉出来开始重新布置现场。
每一枚指纹,每一个脚印,都要让它重新变得合理,
也许没有必要,但他不会给方延军留任何麻烦。
双方在云州碰面发生火拼,敌人持枪拒捕被就地击毙,过程简单,至于被割喉的那个人,死于拉扯。
一切地面痕迹包括尿液在内,陈益都会考虑到。
无论如何,他不可能让洪瀚阳活着回到帝城,变数太大了,脱离掌控。
建立非法组织,故意杀人,盗窃金矿,泄露国家机密,背叛国家这些罪名加起来,洪瀚阳百分之百死立执。
变数来自于洪家,同时,陈益也不能让洪瀚阳有机会向国内手下以及国外盟友传递消息。
直接变成一具尸体,一劳永逸。
这麽做,或许会让本案留下尾巴,但利远远大于弊。
陈益并非公报私仇,而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做完一切,电话打到了云州省厅,警方迅速集结队伍赶到了事发地点,带队的正是韩跃东。
韩跃东预感陈益要在云州搞事,到底还是发生了。
“没受伤吧?”
警员们正在勘察现场固定证据,韩跃东独自来到陈益这边坐下,询问。
陈益摇头表示自己无碍:“辛苦了老韩。”
韩跃东笑道:“自己人说那些见外的话,我只是没想到案件的保密性这麽高,而且——你一个警察都没带,看来也担心身边的人泄露消息。
哎,难为你了。”
话中有话,陈益摊手:“没办法,嫌疑人身份非同小可能量不低,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让对方遁的无影无踪。
我不是不相信你,求稳为主。”
韩跃东摆手:“嗨!我又没怪你,理解,那当下情况怎麽搞?你的人来了吗?”
陈益点头:“来了,已经在路上,到时候交接即可。”
韩跃东:“行。”
他不是特别明白,心中也有疑虑,但清楚自己该做什麽,一根筋的刨根问底不会有任何好处。
涉及帝城,他只需做好该做的事情即可。
特案组到了,到的很快,案件交接时陈益给何世荣打去电话,将云州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对方,并申请支援拦截那艘邮轮。
何世荣愣了很久,印象中他自己很少有当场傻眼的时候。
陈益的电话太过突然,哪怕有几十年的阅历,都无法支撑他在短时间反应过来。
已经了结的案子,已经开了表彰大会的案子,已经尘埃落定的案子,现在突然得知案件远远没有侦破,这件事放在哪个领导身上都会蒙圈。
“你————”半响后,何世荣开口说了一个字,却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了。
陈益:“何部,洪瀚阳是什麽人您也清楚,他原生家庭的关系网以及自己经营的关系网过于复杂,没办法,我只能暗中调查。
此案结束后,我愿意接受任何形式的处分,绝无怨言。”
何世荣思索良久,道:“先把案子彻底解决再说,邮轮中途靠岸吗?还是直接出国?”
陈益:“不一定,可能在两制区临时靠岸,可能在粤州临时靠岸,也可能直接出国。”
何世荣:“我知道了,马上帮你协调,记住,一定不要闹出太大的乱子。”
一整艘邮轮的犯罪嫌疑人,他还是非常心惊的。
若船上的人和之前被击毙的嫌疑人一样悍不畏死,哪怕自杀也不愿被捕,港口岂不是要变成人间炼狱?
要全力避免这种事情发生。
陈益:“好。”
洪瀚阳已经死了,这是让柏拉图组织剩馀成员投降的最佳突破口。
邮轮的位置实时掌握,因航行速度过慢,需要耐心等待几天时间,暂时没有必要联系海警在海上将其包围,靠岸后再说。
若不靠岸直接出国,那没办法,只能强攻。
总之,这艘邮轮是离不开华夏的,结果已经注定,就看过程了。
三天后。
表面祥和的帝城实则已经发生震动,早在洪瀚阳还没死的时候邢老爷子便对洪家动手了,毫无徵兆之下,洪家的势力瞬间减少了三分之一。
洪老爷子盛怒,想去找邢家讨说法但根本见不到人,方延军那边也是闭门谢客,连电话都打不通。
与此同时,洪瀚阳的户体运到了帝城,专案组重启,七大城市的队长在极度憎逼之中再次齐聚帝城市局,召开最终的行动会议。
行动的目标只有一个:逮捕那艘邮轮上的所有人。
会议上,七位队长罕见保持了沉默,都是专案组的核心人物,但最终在关键案情上却被排除在外。
他们尊重陈益,也知道陈益肯定不会是为了抢功而有自己的理由,但内心多少还是有些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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