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手影戏（2 / 2）
凌依念叨着这个词句，看了一眼精神有些萎靡的37，问道：“苏菲亚？”
“嗯。”
“......唉，37情况怎么样？”
“我刚才安慰了她一下，给她找了点事情做，应该没什么大碍。”
“好吧......”
这并不是当前最主要的问题，凌依决定不再纠结这个事情。
他看了一眼远方的山崖，那里有他的一位故人。
一位他无比地想杀死的一位故人。
凌依向维尔汀问道：“准备好了吗，维尔汀？”
维尔汀笑了一下：“当然。”
......
这是唯一一处未受侵袭的海角。
草木繁盛，风景独好。
“很高兴见到你们。”
阿尔卡纳背对着凌依和维尔汀，看着远处的海上战场，说道：“——你的观光之旅还顺利吗，维尔汀小姐？”
“......”
维尔汀没有回答。
凌依和维尔汀并排站着，手对着身后的丛林之中做了几个战术手势。
在丛林之中，几道人影闪过，传来了几声窸窸窣窣的响声后又重回平静。
阿尔卡纳转过身来，笑容称得上优雅。
她瞥了一眼丛林，没有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淡淡开口道：“这是个很有趣的小岛，不是吗？”
“智者们在脚下画上一个圈，然后宣扬自己站在世界之外。一代又一代，他们兢兢业业，像劳碌的工蚁一般维护它，敬畏它，崇奉它。使自己免于召唤，也免于疯狂。”
“我很喜欢这个图形，这个静止、古典、完美的圆。可惜，它终究是画在沙地上的。”
海角之下，那片被炮火轰炸的沙滩已是满目疮痍。
“我不这么认为。”维尔汀看着阿尔卡纳，反驳道：“正因为沙地脆弱易朽，人们才追寻永恒。信仰完满，本身并无过错。”
随后，她沉默了一会，看着那些坠毁在沙滩上的飞机残骸，说道：“……攻击这座岛的人类飞机上装载了绝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武器。”
“是你们——重塑之手，提供了技术吗？”
女人微笑着。她的沉默更证实了猜想的可怕。
“……我不明白。如果重塑之手是想教唆仇恨，自岛上招募纯血神秘学家成员，那你的目的已经达成。”
“如果你们是要占领这里作为据点，那在净化仪式失败时，你也早就可以动手。”
“可是你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这里……为什么？”
“呵呵，呵呵呵呵……”
毫无缘由地，阿尔卡纳笑了起来。
“很难理解吗，维尔汀小姐？”
“——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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