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烦躁（1 / 2）
从试卷翻动的声音开始同学们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尤莉这句明知故问的话更是让不好的预感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嘁无聊！”石九再次冷笑出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小语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烦躁，然而出于对费雪的深深关切，她硬是压制住了这股情绪。
“各位同学，本次测考的成绩已经公布，试卷已经分发到你们手中。排名将在课后仅在A班内部张榜公布。”尤班导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
“啊？还要张榜？”台下传来一声惊讶的呼声，教室中顿时泛起一阵轻微的骚动。尤班导轻轻拍了几下桌子，示意大家安静。
“我知道有些同学可能考得不太理想，但我先念几个名字，被念到的同学请举手。”尤班导的声音严肃而冷静。
教室瞬间陷入了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小语偷偷瞥了一眼满脸愁容的博雨，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费雪，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只要不被公开点名，对费雪的伤害应该能降到最低吧？
“博雨。”尤班导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在。”博雨不情愿地举起手，随后又无力地放下。
“下一个，曾韦韦。”
“到。”曾韦韦是个矮个子男生，小语与他并无交集，因此很快便忘记了他的模样。
“最后，还有一位同学。”尤班导拿起最后一张卷子，轻轻摇晃了几下，然后抬头望向众人。小语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直觉涌上心头，她竟然真的开始相信博雨所谓的“天才论”，因为这股直觉让她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个被众人称为“白痴”的家伙。
“石林。”
“有事？”石林应声而起，桌子在他沉重的身躯下发出嘎吱嘎吱的抗议声，仿佛在无声地宣泄着他的不满。
“博雨、曾韦韦、石林，你们三人，从今日起直至期末考前，将由此次考试的前三名进行一对一辅导。”尤班导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特别是博雨和石林，你们成绩相对落后，因此，将由并列第一的木子阳和金小语分别负责你们的辅导。”
这样的安排让博雨与木子阳，石林与小语之间形成了微妙的联系，其震撼程度甚至超过了他们各自取得第一名的喜悦。教室里，尤班导的声音是唯一的旋律，但小语却觉得耳边似乎有个声音在不断放大，直到石林的一声冷哼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我就不信你会一直隐藏下去，你这阴险的丑女人。”石林咬牙切齿地说道，一脚狠狠地踩在椅背上，朝小语投去如狼似虎般的冷笑。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未如想象中那般简单。成绩单公布后，整个一A班沸腾了。几家欢喜几家愁，尽管大家已经做好了安慰费雪的准备，但当她本人以一副无所谓的笑容面对成绩时，众人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放松。
费雪的笑容淡然，其他三人默契地选择了沉默。宿舍里仿佛回到了从前无忧无虑的日子，但那些夜晚，费雪梦游至小语床下，用空洞的眼神翻看她课本的情景，却成了小语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这些秘密，小语从未向任何人提起，因此无人知晓。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礼拜，直到周末大家各自回家，这件事才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小语也回到了家中，但空无一人的景象让她感到些许失落和担忧。这种情绪一直萦绕在她心头，使得她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心不在焉。也正因为这份心不在焉，她再次在西河长廊与石林不期而遇。
那天，她独自走在通往学校的路上，西河长廊依旧宁静。青石白砖的小巷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古朴，小语漫步其中，神游物外。若是平时，她定会格外留意周围的动静，但今天心事重重，再加上昨夜的一场大雨，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路边亮晶晶的小水洼吸引。
她想起了小时候在大山里的日子，每次雨后，父母都会带她去山下的湖边游玩。那时山里只有他们一家三口，她总会好奇地问起其他人的去向。父母总是相视一笑，告诉她等她长大了就会明白。于是她期待着长大，却没想到等待她的竟是这样的现实。
妖怪、变身……这些曾经只存在于故事中的元素，如今却变成了现实。而且现实比故事更加残酷，更加令人难以置信。
“不要！我不要变成那样！”小语甩甩头，试图将心中的恐惧和矛盾甩出脑海。她一脚踩进小水洼中，水花四溅。伴随着她的轻叹，水花溅到了墙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小巷的宁静。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拐角处。是石林，他依旧是一身黑衣，头发因雨水打湿而贴在额头上。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嚣张，那双狼一般的眼睛在雨水的洗涤下更加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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