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初现息壤（1 / 2）
牧力点点头，象是明白了什么，却什么也不明白。他眼圈懵懵：“前辈并非囚禁此处，而是方便收集息尘？”
臾区的瘪嘴，绽露黄牙：“此言对错各有一半。我确实被冒别打入地遁。”
他边说，凹眼却盯着浮岛。在浪涛中起伏的浮岛，再次抵岸，臾区拉起牧力的手，飞速跳上去。
头顶萤辉四射，岛上草木丛生。不知名的野果，挂在树上，闪着诱人的光。
“饿了吧，随意采摘！”臾区开心得象个孩子，顺手摘下一颗长满绿斑的异果。剥开皮，里面露出白色的肉脯。
牧力学着他的吃法。果肉入口，清香润喉。嘴嚼入肚，脚轻神飘，浑身有股使不完的力气。
“此果名唤节杏，有强身健体之妙。”臾区说得兴起，在牧力面前表演了一套拳术。
他耍弄的拳术，结合了轩辕六部图腾。有熊拳的掌风，呼啸凛冽。纹虎的跳跃，山崩地裂。吟狼的撕扯，惊心动魄……
牧力一时技痒，忍不住跟臾区切磋起来。
没了石锤，他摘下一根树枝，以枝条为剑，使用公孙越传授的轩辕剑术。
剑招使出，灵活多变。
臾区见得枝条劲摆，如灵蛇吐信。愣神之时，肩上中了一招，隐约传来酸痛之感。
“你跟姬云有何渊源？”臾区直呼公孙越的姓名，惊问。
“公孙越曾教牧力轩辕剑！”这个时候，牧力不想隐瞒。堂堂正正地说。
“原来如此！”臾区明白过来。姬云的剑术，除了自己的儿子，很少授教外人。他身形一闪，迅速改变招术。
瘦小的身子弹跳半空，速如闪电。霎时，周围出现无数人影。人影幻化出无数只手，把牧力包裹在核心。
“鬼手臾区！好！”牧力想起父亲讲述过的奇闻，大声赞叹。同时朝手影淡薄的地方突围。
两人对决一百多回合。臾区战至酣处，鬼手越变越多，牧力应顾不暇，出招明显弱了些。
“哪里逃！”臾区大喝一声，抓住牧力后背的葛裾，两手反剪他的双臂。
牧力自诩力大无穷，在臾区的制服下，简直动弹不得。
“臾区前辈功力深厚，晚辈自愧不如！”他不得不承认失败。
“依你之言，你师从姬云，交往匪浅，为何对奇肱陌漠无知？”臾区怀疑地问。
“家父乃侯刚成！”
“姬启灭门侯刚氏，唯独一子逃脱，难道是你？”
“正是晚辈！汝今流落北黎！”
“难怪你不知奇肱！”臾区高兴极了，指着头顶荧光闪曜：“奇肱分上中下三界。上界为天遁，中间为肱遁，此处为地遁。”他解开布袋，走到水边，不断往水中抛洒息尘。
不一会儿，水面一片殷红。大大小小的赤鲛聚集过来，争先逐食漂在水面的息尘。
“赤鲛为何偏食息之躯尘？”
“哈哈哈，你我到了息地，一切便明白了。”
赤鲛争食，后面水花翻腾，搅动浮岛向前劲驶。许久后，远方出现灰蒙蒙的水岸线。
抵近岸边，成群结对的息，出现面前。看见浮岛，它们不惧危险，纷纷下水，游了过来。
“前辈，若息上岛，你我如何抵挡？”
“息以人为食，赤鲛以息为食，奇肱人以赤鲛为食，真乃环环相扣也。”臾区镇定自若，同时叹息：“唉，又是一番无情绞杀。”
话音未落，水里钻出一条巨大的赤鲛。比刚才看到的大得多。
腾空跃出水面，见它身长超过一隶首，嘴唇的两根红须，足有十隶首丈。
它张开巨嘴，对着水里的息，吐出红色的火焰。焦糊气味过后，水面到处漂浮息的躯壳。
躯壳褪出嫩躯，大小的赤鲛游过来，又是一番啃食。
岸边的息，见此惨状，唯恐祸及自身，呼啸逃窜，转眼无影无踪。
浮岛还未抵岸，臾区显然等不及了，带牧力跳下水，涉水上岸。
陆地上的景象，出奇地荒凉。可谓寸草不生。灰色的尘土上，到处是息兽的蹄印。
远远观望的息群，看见两人上岸，重新聚集，厚甲相互摩擦，试图发起攻击。
牧力领教过息兽的厉害，两头息兽的攻击力，尚且难缠，何况成百上千。
“前辈，这么多息兽，如何躲避？”他怵然色惧，双拳紧握，做好决战架势。
“切莫惊慌！”臾区凹眼盯着不远处：“是否看见那根尘柱？”
顺着他的目光，牧力看见两隶首远的地方，有一根石柱。石柱约三人合抱，峭不可攀，直入天穹。
息兽围上来，无数双通红的眼珠，瞪着二人。尖嘴呲牙，犄角低竖，后蹄劲刨尘土，一场猎捕即将开始。
“跑！”臾区大喊一声。
两人奔跑到石柱前。臾区掏出布袋残留的息尘，撒在地面，那里有一洼黄色的粉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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